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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山西好风光——山西电力在党的坚强领导下服务经济社会发展的生动实践

国家电网报发布时间:2021-05-25 08:30:03  作者:本报记者 武星 张献方 许恩萌 冉涌

  编者按 近日,英大传媒集团启动“奋斗百年路 启航新征程——沿着特高压看中国”行进式主题采访。本报记者沿着特高压线路,走进红色圣地、革命老区,深入挖掘党领导下的电力事业发展史,展现新中国电力事业的奋斗历程、辉煌成就,反映电网企业在党的坚强领导下服务经济社会发展的生动实践,展现电力发展给人民群众生产生活带来的变化。

  山西是第一条特高压工程——1000千伏晋东南—南阳—荆门特高压交流试验示范工程的起点。这里东有巍巍太行,西、南以黄河为天堑,北有长城拱卫,自古就有“表里山河”之称。

  依托太行之险,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在这里展开了平型关战役、黄崖洞保卫战等著名战役。1947年,中国共产党带领太行儿女建起刘伯承电厂,电流穿越太行山,为军工制造提供动力,支援全国解放事业。

  新中国成立后,山西成为全国能源基地,用“黑色宝藏”支援了周边省份经济发展,为共和国建设作出了巨大贡献。

  时序更替,“一煤独大”的发展模式使山西经济结构性矛盾突出,生态环境问题凸显。2019年5月29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八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在山西开展能源革命综合改革试点的意见》,山西成为全国首个能源革命综合改革试点。这一年是特高压投运第10年。

  纵横交错的特高压架起山西远距离、大规模外送能源的高速公路。5月10日,记者踏上这片热土,寻访特高压给山西带来的变化。

  从“煤老大”到“好风光”:

  一条漫长的变革路

  煤炭,是山西绕不开的话题。山西是我国重要的能源基地,是全国西电东送、北电南送的枢纽。从输煤到输煤输电并举,再到以碳达峰、碳中和为牵引深化能源革命综合改革试点,煤与电始终是山西转型舞台上的主角。

  山西之长在于资源。煤田面积占山西全省土地面积的40%。以煤炭为起点,可以拉出一条条长长的产业链:钢铁、电力、化工、焦炭……

  山西之短在于运。山西境内的铁路主要集中于大同—太原—临汾这一中部平原地区,而东部的太行山和西部的吕梁山堵塞了东西出路,全省煤炭外运通道有限。

  程志伟从小住在太原市晋源区旧晋祠路附近。他带着记者走在这条路上,讲起20世纪90年代运煤车络绎不绝的场景:“路窄、大车多,漫天都是煤灰和扬尘。庄稼常年覆着一层灰。西红柿长到一半就枯萎,也找不到原因。”

  要将资源优势变为经济优势,山西走上了煤电并输之路。1985年,直供北京的500千伏大房线建成,第一次将晋电送到了省外。当时有句话是“北京每4盏灯中就有1盏由山西点亮”。

  在长治市西南方向22千米的长子县石哲镇,座座铁塔矗立,条条银线汇聚,1000千伏长治变电站就坐落于此。站内设备林立,宛如“钢铁森林”,电流穿过设备发出“滋滋”的声响。站长杨爱民坐在监控大屏前守护着这座特高压站的安全运行。这里是世界首条特高压线路的起点站。

  2009年1月6日,1000千伏晋东南—南阳—荆门特高压交流试验示范工程投运。更大规模的“煤从空中走”,改变了能源输送方式,也为山西经济发展开拓了新路。特高压加速了长治煤炭、焦炭、冶金等产业的发展,使这里成为晋东南最重要的资源型工业城市,当年长治经济总量在山西从第三升至第二。有研究结果表明,输电与输煤相比,对山西国民生产总值的贡献率是6∶1,就业拉动效应为2∶1。

  此后,1000千伏蒙西—天津、±800千伏雁门关—淮安、1000千伏榆横—潍坊特高压工程相继投运。

  运煤车少了,工厂搬迁了,程志伟家门口的旧晋祠路也迎来了改造。改造后的道路南延至晋阳湖公园,不仅完善了主城区道路,还把新兴片区衔接起来。

  地处平遥市的1000千伏洪善变电站里,副站长郭靖指着电网结构图告诉记者:“电网是平台,依靠特高压远距离、大功率传输,山西的火电和新能源发电才能送出去。”从网架结构图上可以看到,这4条特高压线路一边连接京津冀鲁、长三角地区,另一边连接山西、陕西、内蒙古等能源基地,自北向南、自西向东输送电能。

  初夏时节,车行山间,昔日荒山变宝山,绵延的光伏板蔚为壮观。这里是黎城县,位于太行山西麓,山多川少,地形复杂。抗日战争期间,八路军就是利用这里的地形优势与日军迂回作战。

  黎城不仅有地势之利,山体里蕴藏的铁矿资源也养育了当地百姓。然而,传统产业发展看到天花板,环境保护要求进一步提高,昔日宝山逐渐沦为荒山。2019年,借助较好的光照和地形条件,装机25万千瓦的光伏技术领跑基地建成发电,年均发电量约3.6万千瓦时,将太行山里的一束束光变成清洁的电能。

  光伏基地的上马不仅让黎城踏上了转型之路,更让这里的人们看到了实际收益。“光伏项目占了2020年黎城县财政税收的将近三分之一。”接受记者采访时,黎城县发改局副局长董俊杰说。尝到了甜头的黎城正在规划风电、生物质能发电项目,将新能源产业作为县域经济发展的主要方向之一。

  不仅在黎城,2016年,长治市就已经成为首批国家新能源示范城市。从高处俯瞰,光伏发电技术领跑基地盈恒光伏电站的光伏板连片如装甲,电流涌动出太行。电站副站长张林旭说:“新能源能不能发展,得看电网能不能发展。”张林旭的想法代表了大部分新能源从业者的心声:新能源发展的重要条件是并网送出。

  截至2020年年底,山西电网总装机10383万千瓦,其中风电装机1964万千瓦,占比24.3%;光伏发电装机956万千瓦,占比11.8%。

  良好的外送条件正是长治乃至山西发展新能源的底气。如今,山西电网已建成投运包括“三交一直”特高压在内的9条外送通道18回线路,外送能力3830万千瓦,超过省调发电总装机的1/3,为晋电外送架通途,也为山西转型打开大门。

  从雾霾到蓝天:

  一场消费侧的绿色革命

  2020年11月23日,随着陕西锦界、府谷电厂500千伏送出输变电工程投运,国家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12条重点输电通道全部建成,其中7条经过山西。西出塞上江南,北接瀚海草原,横跨黄土高原,东至之江大地,千里银线连起能源基地与负荷中心。

  从近期数据看,今年1~3月,山西省环境空气质量综合指数同比下降12.2%,降幅在京津冀及周边省市中排名第1;PM2.5、PM10、二氧化硫、二氧化氮4项大气污染物指标同比降幅在京津冀及周边省市中均排名第一。

  空气以外,随之发生变化的还有山西人的衣食住行。“神哉叔虞庙,地胜出佳泉。千家溉禾稻,满目江乡田。”这是北宋的范仲淹出任陕西宣抚使,行经晋祠时看到的景象,也是晋祠镇花塔村党支部书记何建平记忆里的家乡。

  20世纪80年代,难老泉泉水叮咚,灌溉了有“北米之最”之称的晋祠大米。然而由于地下水超采严重,尤其是采煤采矿破坏地下水系,1993年难老泉断流,晋祠大米种植面积大面积萎缩。花塔村只好将昔日的稻田改成旱地,种上了玉米。玉米卖不出价钱,何建平记忆里的水乡成了一份乡愁。

  转变发生在2010年。水来了,电足了,空气好了,晋源区开始保护性恢复种植晋祠大米。区域内200多座煤矿关停,高耗能企业搬迁,河流水量逐年增大,花塔村又种上了大米。2019年,花塔村开展产权制度改革,成立股份经济合作社,11座现代化育秧大棚拔地而起。

  5月10日,记者走进大棚,此时正值育秧时节,秧苗长势喜人。“采用机械化育秧,十几个人一天就可以育170亩左右的秧苗,效率提高了近30倍。大棚还能精准控制温湿度,提高秧苗成活率。”在晋源区宣传部副部长杨润德看来,晋祠大米不仅是村民的生计,更是一种文化符号和情怀,“晋祠大米有3300年的种植历史,是太原农耕历史和文化的荣耀。”如今,在电力的保障下,花塔村还新建了大米加工厂和稻田公园,用“一粒米”撬动经济发展。

  生活方式的变化还有很多。太原街头,记者坐上一辆出租车,司机叫马慧清。2016年,马慧清成了一名“的姐”。没过多久,她就遇上了行业的大事——太原市8292辆出租车全部更换为电动汽车。“充一次电俩小时,这哪受得了。”对于“时间就是金钱”的出租车行业来说,马慧清和很多同事都不理解。

  事实上,纯电动出租车的上路是太原市政府深思熟虑的结果。长期以来,太原深受煤烟型污染的困扰,多种污染指数排名在全国74个重点城市中居高不下。同时,根据国家规定,出租车使用8年强制报废,太原的多数出租车到2016年正好到报废年限。当年年底,太原成为全世界首个纯电动出租车全覆盖的城市。

  马慧清开着电动出租车上路了。她每天从5时跑到14时,充电2个小时后交班。一天跑下来,她发现新车不用踩离合器,省劲省心,更重要的是省钱。“一天能省七八十块钱,算上充电的时间那也划算得多。”

  何建平和马慧清还有一个共同的感受:家乡的空气变好了,蓝天变多了。特高压加快了山西用能结构和方式的转变,促进了居民形成绿色生活方式。

  从一枝独秀到百花齐放:

  一次大刀阔斧的产业转型

  东依太行,西临汾河,位于山西腹地的晋中曾孕育出汇通天下的晋商票号。如今,1000千伏洪善变电站南达北上、连接东西,为传统产业转型与新兴产业诞生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

  晋中市太谷区被称为“中国玛钢之乡”。从师范学校美术专业毕业的游凯从没想过自己会进入家乡的玛钢企业。他还记得小时候父母常拿“不好好学习长大了就下玛钢”来吓唬自己。

  游凯进入玛钢企业和4个字有关:产业转型。2016年,山西众德天合管业科技有限公司成立,主要生产高端沟槽类配件。建厂时,企业本打算购置一台电炉和两台冲天炉,但一边是转型的内生动力,一边是日趋严厉的环保约束,最终改为购置两台熔炼电炉。“电炉600万一台,冲天炉一台不到100万,当时下了血本。”如今已是铸工生产车间主任的游凯告诉记者。

  走进铸工车间,铁水在熔炼电炉里被加热到1530摄氏度,再通过混砂、造型、铸造,一天能产出成品200吨。产品销往全国各地,甚至出口海外。“电炉能精准把控温度,生产出质量、工艺更好的配件,产品附加值也高。”游凯打了个比方,“过去就是大食堂,现在是五星级酒店,稳定的电压给生产提供了保障。”

  目前,太谷有148家玛钢企业,其中80家完成了电能替代。企业转型改善了生产生活条件,吸引了大学生就业,也反哺了传统产业。

  不仅是太谷玛钢,山西传统煤炭产业也在经历向高端产业迈进的阵痛。2020年11月6日,“山西企业100强排行榜”连续第17年发布,前5名被五大煤企包揽,规模相对小的晋能集团和山煤集团也排在第6和第10。不过,这也是七大煤企最后一年集体“霸榜”。去年,7家煤企经历了一轮大刀阔斧的改革,其中潞安化工集团致力于推进现代化煤化工绿色发展,阳煤集团则改为主攻新材料产业。

  煤炭产业的虹吸效应在减退,新产业发展加速。用电量可以作证:2019年、2020年,山西省汽车制造业全年用电量分别同比增长100.7%和81.7%,显示出强劲的发展势头。

  位于晋中的山西省新能源汽车工业有限公司就是其中之一。5月11日,在占地1450亩的园区内,冲压、焊装、涂装、总装4个车间生产线运转,一天能生产整车200台。这里是吉利汽车生产中高端新能源汽车的基地,也是山西唯一一家具有生产汽油车和新能源车双资质的车企。企业2018年、2019年产值均超百亿元,成为山西产业结构调整中的一支“生力军”。

  “选择山西作为新能源汽车生产基地,吉利看重的是政策的支持、巨大的新能源汽车消费市场及丰富的电力能源资源。”该企业相关负责人说。电力,作为工业的血液,正为产业发展孕育新机。

  从能源转型到产业升级,再到生活方式变革,山西依托黑色宝藏,汲取红色精神,面向绿色未来,在特高压的加持下发展之路越走越宽。改革非一日之功,但转型之路已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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